福氣(小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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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安干警老張已經(jīng)40歲了,可他總覺得自己只有30歲,這不,上級又下命令:A市里的一家珠寶店被盜,限期3天破案。
    通過連夜開分析會,老張覺得從作案手法來看,很可能是一個叫張八的偷竊團伙干的。那個張八是吃剩飯長大的—— 一肚子餿主意且極為狡猾。老張和他打過幾次交道,抓過他手下的幾個馬仔,可從未抓到張八的把柄。老張覺得張八一定急于銷臟,極有可能在這幾天運往外地,于是老張連夜布置任務(wù),為不打草驚蛇,他命令各分隊化妝成便衣,把守各個路口、汽車站、火車站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團伙的成員立即報告。
    天越來越亮,并下起了小雨,可各分隊毫無消息,老張的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了,他感到壓力越來越大,不會是我的分析有問題?或許不是張八的團伙干的?一天就這么過去了,什么消息都沒有,有的只是老張那滿缸的煙蒂。
    第二天,三號分隊突然報告,發(fā)現(xiàn)張八的一個馬仔,接著汽車站、火車站等紛紛報告發(fā)現(xiàn)可疑情況,“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張八?”老張沉著地問道,“沒有”各分隊報告著。 “繼續(xù)監(jiān)視,發(fā)現(xiàn)情況立即報告”老張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,他覺得這筆大買賣張八一定會自己干。
    第三天接近中午了,突然 一號分隊報告:火車站內(nèi)有一個有點像張八的男人,只是頭發(fā)卷卷的,染了發(fā)和張八一慣的形態(tài)不一致,請指示?”,“我馬上就到?!?nbsp;老張立即驅(qū)車趕到火車站,那人是有點像,這時又戴上了一個大口罩,“應(yīng)該是他!”老張自言自語著?!伴_往B城的火車就要進站了,請各位旅客按次序檢票上車?!闭九_上響起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。“各就各位,按預(yù)定的方案執(zhí)行?!毕峦赀@道命令,老張就消失在了旅客當(dāng)中。
    車廂里旅客并不多,在五號車廂,旅客安排好了行李之后或洗臉或打水或抽煙,顯得輕松和安祥。只有一個男人卻總是左顧右盼,總覺得很不自在。過道處走來一個人,一頂太陽帽、一付墨鏡,這人就是老張。他坐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,拿出一包瓜子,往那個男人身邊靠了靠,磕起了瓜子,又很和氣地對那男人說:“老兄,要不要來點?”“謝謝,不要”,那男人不客氣回道。老張又微笑著打開了話頭:你是不是感冒了?你以前干什么的?今年幾歲?……男人心不在焉地答著,目光漸露警覺。老張不愧是老干警,有條不紊地說著自己的“身份”。我以前是個慣偷,前年刑滿釋放,這不現(xiàn)在做起了小生意,積了點小財,可生活不容易,賺錢實在太難,還是從前過得瀟灑……老張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,講著自己“光輝”的過去,直說得那男人眼睛直勾勾的,重新打量起老張來?!靶值埽@看你像是道上走的人,可一個人干不成大事,想不想做大事?”那男人終于相信碰到了同行。老張隨即應(yīng)到“唉,是呀一個人干不成大事,真想和幾個同道中人合伙干幾件大事,一勞永逸地享受生活,再也不做那不是人干的辛苦活了。”“老兄,你真有福氣,碰到了我,我正有一樁大買賣要干,可我今天覺得氣氛不對,總覺得要出事?!蹦悄腥瞬恢X中額頭已滲出汗來?!罢f吧,只要是大事,殺頭我也干!”老張壓低聲堅定地說道。“那好,你把這包東西帶到B市,在東方賓館302室有一個帶黑色護耳帽的人,只要你交給他,今后榮華富貴就包在我身上。我在下一站就下車了,切記,切記。”說完那男人快速從胸口拿出一個小布包塞入老張的兜里,起身想走了。
    老張一把抓住男人的手“別急!”那男人驚慌地說:“你這是?”“呵呵,你真有福氣,張八,咱倆又見面了?!闭f完老張摘下墨鏡和太陽帽,那男人悲哀道:“唉,我早就應(yīng)該想到是你,今天終于載在你手里了。”